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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简直胡说八道!滑天下之大稽!”王德轼异常震怒,他猛地回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女子,“此女心术不正,定是谁指使了过来,想借机除掉陛下骨血的!陛下,您可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儿啊!”

“王相,陛下的子嗣,陛下自己还没这般哭天抢地呢,怎么王相倒是先哭起来了?难不成,这孩子关乎王相的乌纱帽?关乎王相满门荣辱?也对,民女可是听说,替皇后催孕的药物,还是王相找来的呢。既如此,那不是更应该确保皇后腹中胎儿万无一失吗?不过是多一个人诊脉而已,若胎儿健康,那便证明民女信口雌黄,斩了便是了,对于陛下与皇后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反倒是可以证明王相您找来的奇药异常管用呢。”裴允贤的视线从面纱上面扫过,冷冷的,带着几分讥讽,几分鄙夷。

叫王德轼看了,忍不住蹙眉。

总觉得这目光似曾相识呢?

他当即建议新君摘了此女的面纱,新君便拿此女貌丑无盐以免惊吓皇后拒绝了。

王德轼不语,在裴允贤面前不断徘徊,忽然,他猛地俯身,将手伸向面纱。

便在此时,邵玉堂忽然起身,喊道:“王相!王相您怎么面目浮肿啊?可是操劳过度?王相,您听我说,虽然您家中妻妾成群,乃是一般人享不到的福气,可王相您千万不能纵欲过度啊,万一被掏空了身子,谁又能像您这般做陛下的左膀右臂呢?来来来,王相,我听说了一个保养身体的秘方——”

邵玉堂一把勾住王德轼的肩膀,像哥俩好似的,将王德轼从裴允贤面前带向一旁。

王德轼偷袭不成,正烦躁呢,又被邵玉堂不动声色的下了个绊子,这下完了!、

王德轼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新君已经将手中宝剑猛地插在桌案上:“爱卿,邵卿所言当真?”

这声爱卿自然是唤的王德轼。

王德轼心中咯噔一下,忙搡开邵玉堂,跪在了新君面前:“陛下,邵卿与微臣开玩笑的,陛下切莫当真。微臣府里那些都是乐伎,并非什么妻妾,陛下明鉴哪!”

新君哪里有耐心听他辩解,当即下令,叫御前侍卫带着人手,去王氏相府捉人。

裴允贤实在是震惊,这是什么智障皇帝,皇后腹中胎儿不保,难道都没有情郎与他人通奸来的重要吗?

呵,这种天杀的禽兽,真该天降惊雷,直接把他劈死,为民除害!

她好气,更好奇,皇后到底知不知道新君与王德轼之间的苟且?

如若知道,她怎么能忍受的?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