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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笑了,有没有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师兄你也早点睡吧。”裴允贤转身,礼貌地笑笑,保持着一个疏远客气的距离。

邵玉堂停了下来,他很受挫,以至于当着裴允贤的面就想喝上几口烈酒,借以浇愁。

他张了张嘴,见裴允贤已经决绝地转身,最终只得垮下肩膀,背靠在墙壁上嘲笑自己妄自多情。

姬青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句老话,我自己都懒得讲,你何必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谁说她是歪脖子树了?眼睛不要可以留给有需要的人。”邵玉堂没好气地白了姬青一眼,反手拍开他的手,嫌弃得不行。

姬青无奈地摇摇头:“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你随意,我困了,睡觉去了。”

邵玉堂在他身后苦笑一声,不想辩解什么。

姬青走出去几步,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对了,兄弟一场,提醒你一下,她是被我父王以九王妃的身份接进城来小住的,你最好心里有个数,差不多就放弃吧。天底下的美娇娘那么多,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苦大仇深的。”

邵玉堂不耐烦地摆摆手催他离开,随后跨坐在廊道旁的栏杆上,捏着酒囊,痛饮起来。

第二天一早,城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运河里的鱼不够吃了。

裴允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严冬,有些鱼钻河床里睡大觉了,还敢出来浪的都浪死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光靠荸荠莲藕这些也管不了饱,裴允贤只能想想别的法子,要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

她跟着姬临峰出城看了一趟,短短几日,扬州城百姓自发捐赠的粮食以及老镇扬王从府库里调来存粮全都消耗一空,鱼也吃光了,现在就剩水生植物还能勉强支撑两天。

姬临峰担忧不已,背负双手站在土坡上往北望:“也不知道求粮的公函到哪里了。”

“别等了,多半被徐州府拦下了,就算北上的没被拦下,南下的回函也会被截走。届时若是朝廷有赈济粮,多半也到不了扬州。”裴允贤斩钉截铁地开口,目光坚定。

姬临峰转身,对上她的眼神,心中虽然极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没错,我们只能自救。可是这样多的难民,便是倾尽扬州城的全部力量也于事无补啊。”

裴允贤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是时候让姬临峰他们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