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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豁出去了,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直接建议道:“陛下,民女这里有一些可以检测胎儿健康的工具,陛下若是觉得民女空口白牙无法取信于人,不如陛下去外面找几个寻常人家的孕妇过来,咱们做个对比,陛下一看便知。”

新君收剑,狐疑地看着这个以纱覆面的女子:“这倒是个主意,你且候在宫中,待朕亲自挑选几个人进来。”

“陛下,要月份相近的,免得到时候有人以月份不同做文章。陛下且放心,民女已经将自己脑袋提着了,若有半句虚言,不需您动手,九王殿下会亲自杀了民女。毕竟,那可是他最最亲爱的母后,是他最重视的人。”裴允贤说罢,乖巧地跪在地上,安静如斯,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新君冷哼一声,立马叫人去办。

不到一个时辰,首领太监便领着十几个孕妇进来了。

一同赶过来的,还有神色匆匆的王德轼。

他一进来,便轻车熟路地走到新君身边,一看这里人多眼杂,才猛地收回了即将伸出去的手。

老老实实行了个跪拜礼,这才起来:“陛下,微臣漏夜求见,乃是听闻皇嗣出了问题,不知陛下,可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太医院不是一直都说皇后娘娘的胎像很稳吗?”

新君自然不会怀疑王德轼的用心,他指了指跪在那里的苗疆女子:“明王找来的苗疆圣女,说皇后腹中胎儿撑不到一个月了。”

“这怎么可能呢?简直胡说八道!滑天下之大稽!”王德轼异常震怒,他猛地回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女子,“此女心术不正,定是谁指使了过来,想借机除掉陛下骨血的!陛下,您可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儿啊!”

“王相,陛下的子嗣,陛下自己还没这般哭天抢地呢,怎么王相倒是先哭起来了?难不成,这孩子关乎王相的乌纱帽?关乎王相满门荣辱?也对,民女可是听说,替皇后催孕的药物,还是王相找来的呢。既如此,那不是更应该确保皇后腹中胎儿万无一失吗?不过是多一个人诊脉而已,若胎儿健康,那便证明民女信口雌黄,斩了便是了,对于陛下与皇后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反倒是可以证明王相您找来的奇药异常管用呢。”裴允贤的视线从面纱上面扫过,冷冷的,带着几分讥讽,几分鄙夷。

叫王德轼看了,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