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一阵锁链相撞发出的轻响,这个声音云眠可太熟悉了,她晃了这么久的腿一听就听出来,连山在给这位可怜的同门带脚铐呢。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清晰。
过了不久连山踩着台阶离开,“好生反省,三日之后便会出来了。”
说完他将大门一锁,室内又归于死寂,除了两道浅浅的呼吸再无其他动响。
薛逢极力自己胸口那股不适感,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肌肉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伴随着冷汗和窒息感。
他害怕被人关起来。
确切的说,是他害怕在看不见的环境下,处于无措被动的状态。
这股心脏被人攥紧的感受让他难以观察四周的环境,以至于在另一道声音响起之前,薛逢都没发现静室中还有第二个人。
“这位朋友,你是犯什么事被关进来的?为什么只用关三天,这么爽。”
少女的声音像是无尽长夜中忽然亮起的明灯,薛逢身上的窒息感减轻了不少。
他勉强喘得上气来,带着庆幸与困惑,“云师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
云眠喜出望外,“嗨呀,薛逢!原来是你,太好了,有你跟我说三天话,那我好受多了嘿嘿嘿。”
薛逢被她感染,原本烦闷急躁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只不过胸闷的感觉还在,他无力地勾了勾嘴唇在草席上打坐。
云眠却误以为对方不想理自己,一双大眼无辜地眨了眨。
她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