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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眠抬头膝盖虽是弯着,但是声音却不卑不亢,“弟子不知有何罪过。”

“执迷不悟!”金长老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直拍桌子,“你伤害同门,打伤凡人,身为羲和宗的弟子却踏入烟花柳巷之地,这三宗罪你还敢不认?”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眠被他气得咳嗽连连,“咳咳,长老当真公正?这善恶堂当真惩恶扬善还是说单单是某个人的一言堂!”

金长老没说话,周霞倒是忍不住抢在他前面开口,“善恶堂自然是惩恶扬善的地方,你敢说你没有打我儿,你敢说你没有对凡人动手,你敢说你没有进春宵楼做这些事吗?”

金长老甚至偷偷对她加了威压,大乘期的灵力从头顶倾泻而下,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云眠,我劝你还是快快认罪,这样受的罚还能轻一些,倘若抗拒必定从严!”

说完他灵力一震,仿佛千万斤的重压直袭云眠胸口,云眠只感觉心头猛地攥紧,竟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究竟是谁有错,谁应该受罚,难道萧振鸿就可以被摘得干干净净,只因为他投了个好胎,有个是非不分的娘吗!

沉重的威压压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云眠被金长老屈打成招的架势恶心的不得了,之前她做错了事善恶堂罚她她都可以认,因为善恶堂是公正的,不偏袒任何一个人。

如今却因为萧振鸿经常犯错,周霞屡次插手审判,金正庸这个趋炎附势的墙头草将善恶堂搅得乌烟瘴气。

云眠不服,硬撑着让心肺都在抽痛的威压开口,“我不认罪,如果要罚我,萧振鸿也必须得罚。他难道就没有进春宵楼吗,我打他是因为他强迫里面的歌姬陪他,人家不愿甚至还想砸了春宵楼。至于那个凡人,他是萧振鸿的走狗,如果因为凡人要伤害我而我却不能还手,那这规则也太过愚昧了。”

“你!”金正庸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就凭你一人之词,谁能辨别是非对错,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编纂出来的,为的就是拖振鸿下水。”

云眠反讽,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原来金长老也知道不可听信一人之词,那么为何凭萧振鸿一言之词便可定我的罪?”

“谁说我们只是我的振鸿一言之词。”周霞见她巧舌如簧,素净的脸上又恢复了高傲的神色,她拍了拍手,善恶堂的弟子便压着两三个人上来。

三人穿着粗布麻衣,皆是没有灵力的凡人,其中一人脸上有颗肉瘤云眠记得他,这是那人她打伤的凡人。

长着肉瘤的男子进来一看见云眠就跪在地上哇哇大哭,“仙人,仙人为我做主啊,她,她要杀了我。我们百姓一直信任着羲和宗的道长们,为何这位道长会无故对我一介小小凡人动手。这位道长今日能对我动手,往后便会说不定会对城中无辜的百姓们动手,往后让我们怎么放心在羲和宗的地盘安居乐业啊。”

云眠忍不住怼他,“你明显就是萧振鸿的走狗,少在这里装良民了,那日你拿着大刀直击向我,倘若我不反击必定也会去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