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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臣,我们自幼相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不信任我,找来满屋子的人来看我笑话,还跟别人勾三搭四到处诋毁我,我要你这辈子都记得对不起我。”

“我……我要你后悔,这辈子都无法幸福。”

说完她支撑不住身子倒了下来,李鸣臣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婉婉我错了,婉婉我错了。”

喜事变了丧事,红白交替地挂在了李家门前。

自何婉婉死后,李鸣便臣跟丢了魂一样。

何婉婉头七时,他一身丧服独自一人在李家门外烧纸钱。

没有人敢上前慰问他,就连自己家里的人都因为他做的蠢事痛骂了他一顿。

天下着小雪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李鸣臣无意遮挡,一双冻红了的手靠着燃烧的纸钱汲取微弱的温暖。

这时,一人撑着纸伞站在了他面前。

隔着烟雾,李鸣臣浑浑噩噩地烧纸没有抬头。

林无咎让小厮撑着伞上前,他弯下腰贴着李鸣臣的耳朵,“何婉婉性格一向温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决断?”

李鸣臣的手一下子顿在了原地,他混沌的双眼一下子聚了光,他想起婉婉临走时说的话。

“……跟别人勾三搭四到处诋毁我……”

他从未,从未有过二心,也从未将预知镜的事告诉过第四个人。

“是你!!!”

李鸣臣揪住林无咎的领子奋力地怒吼,“是你害得婉婉喝下那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