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的一切,包括你们的性命,都是财产。”

亚伦躲在建筑的阴影里,听着他的发言,血液滚烫得沸腾,四肢却像快要冻僵了一样冰凉。这个人,还有他身后的那个“大人”,完全没把他们当做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他说他的父亲有罪。

罪名是试图从未曾谋面的主人手中盗窃他自己的性命。

对于此等不敬之人,要处以极刑,借此警告其他心有不忿者。

亚伦扯起衣袖用力擦过眼睛,粗擦的麻布蹭得眼睛又酸又疼,但疼痛能够使人清醒,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骨与骨摩擦发出脆响。

那么现在呢?此刻居然胆敢对主人刀剑相向,公然抗拒他的走狗安排的计划的他们呢?对这种罪大恶极,该施以什么酷刑?

霎时间,一名少女的面容出现在亚伦的脑海。

“圣女……”

虽然她性格恶劣,却也不会将人类当做财产看待。而且顶着圣女的名号,怎么也不可能看着眼前出现一场屠杀。只要将她带回来,矛盾就算不解决也会转移。

她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将魔兽和贵族的队伍扔到一起,自相残杀。那么自己学着再做一次又有何不可?

亚伦咬紧牙关,悄悄地隐匿在建筑和树木的阴影里,朝着那两人应该离开的方向追去。

“怎么可能再让你逃走啊!”

林晓薇用力一跺脚,尘土都凝结成了透明的冰晶,寒风化作冰刃,穿透波动的空间直刺刚深入结界的狼爪。

从虚空传来特利尔吃痛的闷哼,但爪子却依然牢牢固守着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