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嘘寒问暖,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无地自容。
柏亦沉面上冷了表情。
“吱吱的订婚典礼,我理应到场祝贺。”
时准笑里的意味不明,轻呵了一声,随意的撩了一下衣领:“你知道今天是吱吱的订婚典礼就行。”
他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端过来一杯酒,在手里晃了晃,状似随意的开口:“你知道的,我们吱吱是好人家的姑娘,跟霍衍自由恋爱,两情相悦然后订婚,搞不来某些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柏亦沉表情僵硬,嘴角抿成一条缝。
他哪里听不出来时准说这些的意思。
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嘲讽他“不干净”。
嘲讽他之前与苏念安之间的腌臜事情。
柏亦沉哪里被人这么羞辱过。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着时准那含笑着的眼睛。
柏亦沉额角青筋直跳,到底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缓和了自己的表情。
柏亦沉忍着怒意,耐心的开口:“时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黑即白,你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
时准笑了:“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你很无辜?”
“苏念安倒是真挺有本事的,她强迫你做那些事情,然后又强迫你用阮枝威胁霍衍。”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清楚,你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那样。”
时准声音很低,绕着柏亦沉踱步。
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
“于是你想来道歉,反正吱吱还好好的站在那儿,没缺胳膊少腿的,你是不是觉得你以后还有许多时间来补偿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