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太叫心情沉重了。

资料后头,程杨说当地似有瞒报少报的意图,他们只关注药厂幸存的试药人员,对之前以及周边的情况是漠视的状态。

程杨言辞愤怒,宋幼湘也很愤怒。

信末,程杨说他现在不太方便露面,要麻烦宋幼湘帮他处理这些资料,送到报社也好,往上面交也好,由宋幼湘安排。

宋幼湘把资料刻印了多份,投向了不同渠道。

与此同时,调查组三个多月的调查结果,也摆在了上级领导的面前。

优秀案例固然有,积极进取的厂领导有很多,但现状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一方面是放权有限,另一方面是集中管理的价格体制和不合理比价,造成的利润悬殊。

另外,还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强监管之下的监守自盗,截留税利,乱摊成本的行为等等。

报告不带半点个人色彩,调查组尽量实事求是地描述了现今企业间的种种问题和现状,以期得到重视。

最后的个人研究报告里,宋幼湘才表述了自己的观点,驳斥了社会上广泛流传,认为是私营经济搅乱整个经济局势的论调。

试点企业搞不好,跟这些私营经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归根结底,是长期依赖国家调控生存的企业,失去扶持后,不会走路,没有核心竞争力而已。

这和社会主流的声音并不一致。

现在社会主流的声音是什么呢,是国企的内部报告,和利益牵扯深刻的地方发言。

私营经济是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力的,连替他们说话的,都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