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过于贪心容易出事。”宋幼湘算着时间,这时候虽然还只是八零年初,但离八三年严打已经不远了。

任何事都有个缓慢铺垫的过程,问题在这一年两年内发酵,到一个节点上才会爆发,未雨绸缪总是没有错的。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的大事要事,如今只能作参考,不能完全迷信。

宋幼湘看向侯福宝,故意道,“你要舍不得放弃,我不拦你,我撤资。”

这话比正经的规劝要有用得多,听到宋幼湘要撤资,侯福宝就急了。

“没什么舍不得的,正好,来回跑长途也怪累得慌的。”话是这样说,可惜两个字直接都写在了侯福宝的脸上。

做生意不是上下嘴巴一碰就能做成的,不管是找国营厂拿库存,还是跑长途拿货,都不是容易的事,侯福宝都花了许多功夫。

尤其是后一件,不是熟客,没人引路,根本不得其法。

好不容易搭成的渠道,说放弃就放弃,难道还不允许他可惜一下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用着急,等鹏城发展起来,机会多得是。”宋幼湘把大棒萝卜高高地挂在侯福宝面前·,“而且深耕在国营厂这块,一样大有可为。”

江省这边,宋幼湘还需要侯福宝多关注国营厂的动向呢,她的实业梦想还没完全放弃。

“行,我听你安排。”侯福宝决定老实按着宋幼湘规划的路线走。

少了他这个侯福宝,还会有下一个刘福宝、李福宝,但宋幼湘只有一个。

宋幼湘不干了,魏闻东也会收手,侯福宝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一个人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背靠大树才好乘凉。

宋幼湘还要开会,没有多谈,侯福宝也要赶紧回去,他这个年都是在外头过的,想家里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