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本来睡得挺沉,都叫她给喊醒来了。

魏林川面红耳赤地站在院子中央,他不是心虚,是气的。

尤其是刚刚被揪的那只耳朵,更是红得吓人,宋幼湘没理老太太的干嚎,先看了下魏林川的耳朵,“疼吗?”

“咝,疼。”只碰了一下,魏林川就条件反射躲了。

宋幼湘脸色沉了下来,把安宁交给魏棠,转身面向老太太,“您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说,您说是我家孩子偷您家兔腿,有证据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证据不就在他手上的饭盆里,我闻着就是我家干兔腿的香味儿。”

这时候铝制饭盆是长方形比较浅还容易变形,而且宋幼湘上辈子还在报纸上见过,说人身体里的铝积聚太多,容易得老年痴呆。

所以幼湘特意买了大号的搪瓷茶缸给师母带饭,现在天气不那么冷,也不用把棉片裹着,茶缸盖不严,饭香味会飘出来。

“你胡说八道,那是我炒的腊肉,从老家带来的!”魏棠气冲冲地反驳。

可惜人老太太胡搅蛮缠,压根就没打算讲理,脑袋一扭,“这当賊的哪个会承认自己做賊,你说是腊肉就是腊肉的,就是我的干兔腿!”

魏林川气得身体都发起抖来,心里委屈得厉害。

就上周周末的时候,他来接安宁,叫这老太太喊住,帮忙搬蜂窝煤,他想着这是傅奶奶的邻居,人家又是个老太太,能帮忙就帮忙了。

现在蜂窝煤正整齐地码在人家屋檐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