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劝不动,就是照顾厉教授的学生,最后也来劝宋幼湘,说与其跟厉教授对着来,不如多顺着他一些,反正厉教授也不会听。

宋幼湘没有办法,只能忍着忧心陪同。

火车上环境杂乱,身边有其他人存在,厉教授没有像在宾馆时那样,跟宋幼湘探讨各种问题和企业现状。

他老人家给宋幼湘丢了本书,让她好好看,等看完了再跟他说看进去了些什么。

至于厉教授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捧着书在看,不然就是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偶尔会去车厢接头处抽两根烟,想想问题。

厉教授给宋幼湘的,是一本外国经济学译作。

宋幼湘上下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接触这种偏理论型的经济类书籍,原本她以为自己看不进去,但熬过前面枯燥的部分,竟然沉浸到了其中。

这样的学习机会不多,宋幼湘本身也很珍惜。

书还没有看完,火车先在沪市停下,他们需要在这里转车,不过在转车之前,宋幼湘强烈要求厉教授去医院看一看医生,至少开些药放在身上。

厉教授很执拗,宋幼湘坚持起来,也不遑多让。

两强相遇,必有一方率先退让,厉教授对宋幼湘很爱惜,对她的坚持自然也就有了退步,何况她的坚持还是为了他这么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好。

这于厉教授而言,是一份沉重而又叫人欣慰的关怀。

看过医生,重新调整开过药后,宋幼湘才领着厉教授一路往永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