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男女平等的口号喊了很多年,但那种从根子上传下的重男轻女,始终影响着每一个人。

赵爱红开始还不厌其烦地解释,讲什么男女同等,女孩子同样有受教育成才的权利,但她发现,她讲得再多也讲不通。

这些人根本就不听她的,只不过是因为结果无法改变,才跑来她这里说道。

但只是说道也很烦人的,她还有别的工作需要处理,不能总在这事上头耽误功夫。

在厂里遇到宋幼湘,赵爱红忍不住就跟她抱怨了一下。

“开个大会,召集大队年轻的男女同志来听听什么是男女平等,其余的不强求。”宋幼湘想了想道。

中老年的思想固化,说也说不通,不如冲年轻一辈使劲。

当然,宋幼湘也不指望开一次会,就把年轻一辈的想法全改变,但能给他们一些触动都是好的。

尤其是土生土长的这些农村女孩,男女平等的标语刷了满村,没人告诉她们为什么男女平等,怎么样又是男女平等,有什么用?

赵爱红点头,长叹一口气,“女孩都要读书的,女孩子读了书有了文化,不光能改变自己,甚至能影响几代人。”

开大会由宋幼湘提议,赵爱红安排,很快就把日子定了下来。

赶在开大会之前,徐思曼发动了。

也是运气好,肚子越来越大后,徐思曼已经很少往县里跑了,但这回她正好要去银行办事,去了趟县城。

发动的时候人就在店里,店里的职工直接把人送到了县人民医院。

双胞胎姐妹呱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