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一点没关系,反正徐思曼能下地挣工分,这样的话工分也有了,工资也大半在她手上,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还是她妯娌说得对,徐思曼心眼子多得很,得看牢了,别叫她出去把心给野了,要是起了外心,不对她儿子孙子好,那才是真的吃亏。

徐思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垂在一边的双手却紧握了起来。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去,我就拿着信去公社告你,我告到京市去!”吴老太很知道怎么拿捏徐思曼。

徐思曼手里有一封她二哥写给她的俄文信,被她一直珍藏着,信里其实就是关心她的生活,分享了他在学校学到的新的诗歌,诗歌也没有犯禁的地方。

但它是俄语信件,那些文盲根本不可能会去搞清楚信里写了什么,他们只会看到信就给她定罪,徐思曼还担心这信会影响到她二哥。

这些年吴老太就是靠这个,一直拿捏着她的。

……

宋幼湘在大队部等新职工来报道,食品厂那里希望是没有地方再给她办公了,今天来报道的人也有点多,只能先用大队部的办公室。

刘来男,还有那个成分有点问题的男知青都来了,但宋幼湘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徐思曼。

“小宋同志,这个人跑到你们厂里,非要往里闯,说他是这次招上来的工人,你认认。”宋幼湘正准备去刘家那边看看,她公社武装周部长押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进了大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