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湘知道她们报名的事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招她们风险太大,宋幼湘清楚地知道,现在还不是开放后。甚至就算是开放后,最早的那些年,大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要是没有提前考虑好,她态度不会这么坚定。

王臹一时没想到茬,不过宋幼湘一说,他立马就明白了关窍,王臹看了宋幼湘一眼,倒是滑头。

成分不好下乡干什么,当然是接受改造,干最脏最累最苦的活,现在安排徐思曼去做这些,有人问起来,他们完全可以交待过去。

就是陈会计他们几个,也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尤其是批评大会和悔过书,更是让他们满意。

“她们只能算是临时工。”陈会计补了一句,刘来男的成绩只能站流水线,她要再做点什么活并不重要,反正肯定是脏活累活。

不给正式工的名额,工资会少,也不计算工龄,这样对社员就也有了交待,毕竟她们是实打实地考上了,但考上了,却拿不到相应的待遇。

宋幼湘没什么意见,纺织厂基层的车间职工,基本也是要当三年左右的学徒才能够转正的,一时当不了正式工没有什么关系,以后总有机会。

几个干部又仔细地理了遍章程,再把别的人员全部审查了一遍,才把最终的名额定了下来,除开徐思曼和刘来男两个,最终还录取了一位别的大队的,成绩特别好但成分有点小问题的男知青。

既然成分不影响录取,那就一视同仁吧。

通知很快下发到个人,徐思曼这三个,送信的大队干部也仔细给她们说明了情况,除了本职工作,每天还有一份脏活累活,还有批评大会和检讨书,以及正式工问题这些,都说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