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货和鞋,宋幼湘也没停,直接往市里去了,她最后一个装车,下工也是最后,得抓紧时间。

等她车开走了,冯小四才抱着鞋子冲她的背影说了一句谢。

拿了鞋子冯小四也舍不得穿,抱着准备走的时候,脚底板被石子刺到,顿时一阵刺痛,抬脚一看,被磨得薄薄的鞋底,已经破了个大洞。

可能是扒拖拉机到市里来的时候磨破的。

冯小四再舍不得,还是把鞋给换上了,刚好合脚,他走了两步,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原来穿新鞋是这种感觉。”

宋幼湘的新鞋注意到的人不多,但许家栋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并不缺鞋穿,但他就是眼红。

当然,他眼红的不止是这一双鞋子,而是宋幼湘的工作。

这要是在城里,他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厚着脸皮去倒贴宋幼湘,厂里什么工作他干不得,偏偏这是农村,除了种地就还是种地,日子过得一点奔头都没有。

“幼湘,我们的事,叔叔阿姨怎么说?”许家栋已经收到家里的信了,他妈说宋家已经写信催了宋幼湘。

本来许家栋拿着乔,等着宋幼湘看到信后主动去找他的,结果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

挑水担柴的事,被大队那两个跟着宋幼湘学开车的青年干了,许家栋乐见其成,暂时也不敢去宋幼湘面前晃眼,怕宋幼湘又给他找事做,天知道他那段时间有多痛苦。

他当时帮着干活的时候,都难得见到宋幼湘一面,更何况是不干活以后了。

一连好多天,连人影子都见不着,许家栋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自认为自己除了干活干不来,没有什么可指摘的,本来他这手也应该是拿笔杆子的,又不是干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