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归毛,魏林川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结果显而易见,做出来的成品比魏闻东的还不如。

兄弟两个对着一口黑黑的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灰心丧气。

五毛一罐的价格,他起码能赚到三毛八,真的要就这么放弃吗?

想到妹妹的眼睛,魏闻东有些颓然,他在山里种了那么多的菜,但青菜两分一斤的市价,就算那些菜是送到黑市去卖的,对方也只肯出到一分五厘。

他偶尔自己挑一箩筐去县里卖,也只能卖到三到四分一斤,光靠卖菜,想要攒够妹妹手术的钱,根本看不到半点希望。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就要这样放弃吗?

宋幼湘浑然不知自己被人惦记着,陈奶奶送的桔子虽然是早熟的,但还是有点儿微酸,她琢磨着,要不要做锅糖水罐头给自己和唐桂香解解馋。

但想了又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在没有找到安全的赚钱方法之前,她手里的钱还是得省得些用。

而且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要在秋收前,找个可以不用上工的工作。

虽然她一直坚持锻炼,但身体的底子就在那里,现在不觉得难熬,是因为年轻撑得住,等时间久了,肯定扛不住高强度的劳动。

秋收前,公社会来几台拖拉机,是上面县里淘汰下来的,到时候会分到各大队,五星大队就分了一台,宋幼湘把目光盯在了拖拉机手的位置。

她会开拖拉机,还会一些简单的修理,她还不会酒驾,不会故意开着拖拉机去撞人。

就算她选不上,这辈子也绝不会再让刘旺家被选上。

江媛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起徐文书那一罐子红红的香甜香甜的果酱,是叫果酱吧,徐文书是这样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