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湿漉漉的,像说说笑又像是真心实意。

邢北泽环紧他,像抱着一个小孩子,心里早就软成一片。

“嗯。”他最后也只是轻应一声。

陈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邢北泽听着,越发为他骄傲,陈笑得意忘形的笑,复又拍着男人脸颊,认真道:“此去千难万险,北泽,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邢北泽点点头。

宫禁的时间也快到了。

若是留宿,肯定会有闲言闲语,陈笑不惧这些,他怕邢北泽,他那样好的人被人说成佞臣,以色侍君的脔宠,他想想心都揪了起来。

“等等!”陈笑叫住他。

隔着一扇门,陈笑抱住男人,他心跳如鼓,脸红喘喘。

“邢北泽,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叫落欢,是个女子,出身世家,只有一个幼妹。特点嘛,他搜肠刮肚,只想出一句话,她长的,咳,很好看。我有大用。”

男人一刹收紧了臂膀,却又留了力道,算不上疼,只是紧得吓人。

他压低了声音,沉郁又惑人:“你看上他了。”

陈笑一下子气红了脸,想挣开钳制又不得脱身,他气的直踢男人:“你想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大正朝的皇帝,风流倜傥的人物,听说每日宠幸的女子不下三五人。非美人不爱。”

他语气说不出的轻佻,感觉像变了个人,这是在边塞执行任务时听见那些戎族的话,他连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嫉妒无时无刻不啃食着他的心脏,他每一秒都在怕,怕这只是他兴之所至的游戏,所以肆无忌惮,像是最后的狂欢,他押上一切,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