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哼唧一声,像是嘟囔的呢喃,声音特别轻,又小,邢北泽很认真才听出来陈笑的话。

一向坚韧的男人胀红了脸。

甚至磕巴的说:“陛、陛下。”

他又缓缓说道:“是陛下要同臣抵足而眠的。臣自然心甘情愿。”

陈笑醉倒了,哪能听明白他的话,这分明就是他在说给自己听。

话音刚落,邢北泽开始脱衣服,他不想明天会是如何,只想拥有这一刻。

寝殿里蜡烛不是爆灯,发出轻轻的噼啪声,明黄色的帐幔下,男人慢慢钻了进来。

皮肉相贴,像突然有个大火球挨着他,陈笑在梦里都不得安生,他一直往后退,可是大火球不依不饶的。

好热啊。

就这么被欺压一宿,陈笑醒来时脸上还带着怒气,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梦压醒的!

好气啊!

他记得自己寝宫里可是冰块不断,谁这么大胆,敢撤掉那些,都快把他热死了!

陈笑坐起来,一头黑发散乱,软软的顺着衣服垂下来,挨着皮肤的一小绺已经湿掉了。

然后他摸到一个硬硬的炙-热的地方。

陈笑转身,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张着嘴巴,险些失声:邢北泽!

男人穿着亵衣,原本应该封紧的衣领现在大敞着,看起来乱糟糟的,还有那些痕迹。

陈笑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脸很热很红,那一道道的抓痕,新鲜的很,他的手还搁在上面,一看就是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偏偏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儿印象,不会做了吧?

他赶紧抬起屁股,没有一点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