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陡然传来一声响。

“砰!”是酒杯砸倒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皇帝淡然的嗓音:“众位爱卿不必紧张,继续便是了。”

不约而同的,众位朝臣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镇国公府要复起了。

镇国公府一脉一直走的是纯臣路线,按理说先皇死后应该更受皇帝看重,可无奈奸人作祟,皇帝听信奸佞谗言,越来越提防镇国公府。

但看今天的态度,不少心有疑虑的人终于打消皇帝作秀的念头,认真思考起以后路子。

他们没郉夫人和陶如意那么敏感,只是单看皇上对镇国公的态度,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又嫉妒又羡慕。

纱幔帘子之后,邢北泽双目紧闭,越发显得他鼻梁高挺,英武绝伦。

他两手空空,靠着位子休息。

陈笑真庆幸这凤座宽敞,要不然邢北泽今天就不是摔了酒杯,而是整个人一骨碌滚了下去。

他挨近男人,酒香扑鼻又掺杂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让陈笑忍不住轻嗅起来。

很浓郁。

呼吸也洒在男人脖子边儿,像只可爱的小松鼠,邢北泽真像睁开眼看看,陈笑背后是不是真有松鼠蓬松摇摆的大尾巴。

陈笑压低声音叫他,“邢北泽,你喝醉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擦过耳畔,激起一阵酥麻。

邢北泽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定格在这一刻,就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然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陈笑。

陈笑看着男人轻蹙的眉眼,轻轻抚弄一下,唇角带着一抹笑,软软的:“邢北泽?北泽?如果你真醉了,那朕今天就把你留在宫里,和朕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