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裴瑾修打开门便看见那蜷缩的一团,当即心神一紧,打开灯快步走过去:“笑笑,你怎么了?”

陈笑默默抬眼,两只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样,裴瑾修眉心拧了个结,对上他手足无措又仓惶,不安地看着陈笑,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两个字:“笑笑。”

陈笑又哭又吐,闹腾到半夜,裴瑾修紧张得请来医生,说是孕夫受了什么刺激,动了胎气,最后陈笑累的一闭眼就能睡着了,裴瑾修却一直提心吊胆,视线盯紧陈笑,看这架势估计能看到明天。

陈笑强硬的把人拽上床。

裴瑾修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子可怜兮兮地束手束脚躺床上,对待陈笑的样子,像是一尊一碰就碎的瓷器。

陈笑:“……”他有这么脆弱吗?

故意把声音压在男人身上,看他身体僵硬,陈笑幽幽说:“你不愿意?”

裴瑾修几度挣扎,半晌才压低声音说:“我怕硌着你。”

下一秒,陈笑故意往下戳了戳,“确实挺硬的。”

裴瑾修一动不动,放弃挣扎,话也不说了,倒是陈笑又笑着摸了一把,回应他的是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惊喘:“笑笑。”

男人声线含着丝丝缕缕的喑哑,像羽毛轻轻搔动心脏,听出里面的危险气息,陈笑适时收手。

他也累了,至于其他事,明天醒来再说吧。

陈笑几乎是闭眼就睡,呼吸声很快均匀下来,裴瑾修侧耳倾听,确认人睡熟后不动声色地将陈笑抱进怀里。心中默默道:“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