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手持一杯红酒,摇晃的酒液正如他此刻的心情,焦灼且不安。

时不时有人同他攀谈,询问家中父母的近况,戚然一一作答,实际上心里虚的不行,宴会的请柬裴家只发了一张,本来今天是他父亲参加,是戚然铤而走险偷了父亲的请柬。

他四处张望,探寻陈笑的身影。

这样出格的举动自然引来不少人侧目,周洛安今日穿了身白色西服,面容清秀再加上从小养出的气质,在人群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身边朋友笑嘻嘻地指着戚然,“洛安,你看那个人,好猥琐啊!”

周洛安心情不耐又生生忍了下去,半月前那番闹剧令他颜面尽失,成了南市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名声半毁,朋友更是直接掰了。

他被父亲勒令在家,今天是半月来第一次出门,身边就跟着这蠢东西,他虽不耐烦却还是顺着朋友的话看了过去,这人……是陈笑青梅竹马!

蓦地灵光一闪,他想到一个好主意,当即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向戚然透露出一点陈笑的近况,那人果然乖乖上钩了。

卧室,床上满是衣服,陈笑左试右试始终没有一件合心意的衣服,眼看着时间就剩下几十分钟,他这边还是一团乱麻。

楼下裴瑾修早已换好衣服,修身高定西服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端正地坐着。

裴夫人今天也是盛装打扮,或许是心里高兴,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看得出状态很好。视线撇见自家傻儿子,忍不住捂脸,“这么着急?”

裴瑾修看她一眼,眼里的感情不言而喻。

裴夫人眼不见心不烦,“这又不是结婚,再说现在也不是古代,你要是想见他就上去吧,我在这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