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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她那漂亮的长裙以肮脏不堪,带着清香的胴体臭不可闻。这就是大家对巴基政权全部的看法,在他们心中挤压了多少年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如决堤山洪喷涌而出。

突然,人群中,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丢上了看台,正砸在了公主的头上,将这柔弱的女孩给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李昌秀忍无可忍的掏出了手枪瞄准了投石的民众,竟然是个只有十来岁的小男孩,他的手中还抓着一块更大的石头,狰狞的面孔没有孩子的稚气,只有野兽般干的愤怒和泪水。

“来啊!打死我啊!你们这些捍卫巴基政权的侩子手,就像打死我父母那样打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的全家都是被他们害死的,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小男孩怒吼着。

场面一下陷入了一片死静,民众们虽然停止了投掷东西,但却没有一个人恐惧李昌秀手中的枪口。

这群流离失所的政治难民,早就躲够了,怕够了,在吞噬了自我的愤怒面前,已经无所畏惧。

“放下枪!不许用枪口指向我的国民!”阿亚图拉怒吼着李昌秀,接过了肖仪递来的手帕按压着出血的额头,艰难支撑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带着脸上鲜血,阿亚图拉依然努力露出着微笑,“诸位,对不起,这些保镖并不是我从阿拉贡带来的,吓到诸位了,十分抱歉。”

“不要惺惺作态啦,你这巴基的妖女!你们兄妹就是用我们的鲜血浇灌出的魔鬼,是阿拉在地上最大的仇敌,我等只愿天降神火,烧毁你们的血腥政权,将你们巴基家族都化为灰烬。”一位白胡子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德高望重的让身旁的民众鞠躬行礼让路。

“马吉德长老说的没错,我们背负巴基之命者,都是踏着鲜血一路走来的魔鬼。”阿亚图拉轻易说出了老者的名字。

“你认识我?”马吉德很是吃惊,毕竟他是30年前就逃离阿拉贡国的老政治犯,那时的阿亚图拉还没出生。

“我不止认识您,在场的每一位,我都认识。刚才丢石头的小孩叫吉隆,他的父母毛拉与阿勒,是在抗击地方施工征地时被地方官员绞死的。

刚才最早丢鸡蛋的大妈叫奥马尔,他的4个儿子都是参加了反阿拉贡国的游击队组织,被政府军队打死的。

截肢今日,流亡在国外的阿拉贡国民攻击1346位,他们的不幸,他们的愤怒,他们逝去的亲人,我全记的。

我并不是脑子特别好的学生,留学时曾经几次考试不及格。这一切都是我看了好多好遍,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记下来的。”阿亚图拉站直了身子,面对众多憎恨自己之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求得我们的原谅吗?太天真了!”马吉德长老冷笑道。

“我从没想过求得你们的原谅,我乃至整个巴基政权都不值得你们去原谅,我们伤害了太多的人,就算最仁慈的神明也不会宽恕我们的罪孽。在天朝,我已经陷入了被追杀中。”阿亚图拉保持这脸上的微笑,“我的保镖极力反对我参加这场活动,但我坚持要来,因为我要亲自请求你们……请求你们继续持之以恒的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