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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极倒是并不掩饰,道:“我赵阀培养子弟有因材施教之说,不仅在于秘法武技,还有发展方向,一方面是为免个人走偏道路,另一方面也为防止家族内耗过甚。你错过了打基础的时候,但是以你的资质和君度对你的看重,未来赵阀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所以,你所求为何,关系到今后对你如何栽培。”

听到这番话,千夜心中不免有所触动,赵玄极能有这个心意,就比单纯堆砌资源要更为诚恳。

说到这里,赵玄极又饮了一杯茶,让千夜有时间思索,然后道:“我赵阀年轻一代中英才济济,但只有君度和你远超余子,雨樱他们都要逊了一筹,十年之后,赵阀就会是你兄弟的天下。不过本公也不讳言,因你的出身,阀主之位必然属于君度。可如果你一路走得顺利稳当,至少谋个和本公相当的成就,也是可能的。”

千夜眉心微微一跳,道:“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得如此长远,也没想过要在赵阀谋求权位,现在所求,就是军功而已。”

赵玄极颇感意外,双眉微扬,道:“军功?看来你是对帝国的封赏有所求了。不管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本公办不到的事,还是不多的。”

千夜苦笑,道:“那是将来的事,也未必发生,现在说这些倒是太早了。”

赵玄极见他不愿意明说,也不勉强,点头道:“也罢,那你自己掌握分寸吧。在战事方面,你如果有想法,尽管提出来,本公会尽量安排。”

“多谢国公好意。”

千夜行礼之后,就告退离去。

从赵玄极身后帷幕,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面白无须,略显文弱。不过赵玄极对他却显得十分尊重,起身相迎,问道:“言先生,感觉此子如何?”

这言先生沉吟道:“此子处变不惊,气势沉凝端厚,即使在您面前也从容自如,无论实力心性都是非同小可,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此子看来身上秘密不少,在充分知悉之前,要慎用。”

赵玄极却摇头道:“也不尽然,我看这孩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他最早为赵阀出战,是出于和雨樱的交情,一直以来,他对阀内的地位和权力都无所求。”

言先生道:“正因如此,他和赵阀的羁绊才显得弱了。要知道自古以来,亲情血脉,才是忠诚之源。”

赵玄极叹了口气,道:“此事也强求不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最近那边的情形如何?”

言先生脸露惭色,叹道:“惭愧,那边滴水不漏,我谋划多日,可总是找不到机会安插些耳目进去,探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在这方面,我那个……那个弟弟才干确实比我要强得多,我自愧莫如,有负国公所托。”

赵玄极不以为意,微笑道:“这有什么,言先生在其它领域都有大才,本公今后还要多有倚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