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考虑的很周到,不仅备了老师的礼,俞家上上下下都没有落下。

安西在来之前已经递过了拜帖,等他到达京郊山上的书院之后,俞院长长子俞松已经等在门口了。

俞松是俞院长的继承人,还是林如海的大师兄,他亲自在门口迎接,安西只有更尊敬的份,两人客套了几句,就被迎进了门。

俞院长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头发白了,却看着神采奕奕。他乐呵呵的打量着安西,出口就是询问林如海的情况。

“如海一家的身体如何?他之前来信,说是他夫人又怀上了,还说这胎也怀的凶险,他又忙于盐政,一时间支应不过来。我当时接到信本想着派二子夫妇过去帮忙,可是没多久又接到如海的信,说是已经解决了,让我不要跟着操心。”

俞院长语气里都是对林如海的担忧,安西听着就觉得像一个老父亲对远游的儿子一样,果然是情同父子啊。

“院长,您不必担心,族兄一家的身体都已经好了,”说着,安西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解释给院长听,放下心来的俞院长拉着安西说了几句话,在知道安西没读过几年书,热情的邀请他住下来。

“你不必考科举,四书五经就不用认真专研了,但你可以学学琴棋书画,书院正好有专门的夫子教这些,陶冶下情操也是好的。”

说着不等安西有所表示,就迫不及待的向安西一一介绍起书院的夫子来,谁谁擅长琴,谁谁书画是一绝,谁又是棋艺高手,劝人向学的心表露的淋漓尽致。

安西听的也有点心动,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多学点也是有好处的,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嘛。

想着,安西就答应了下来。

俞院长非常高兴,一个劲的夸安西,彷佛安西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

谈话的最后,安西代表林如海送上礼物,都是林如海闲暇时特意为老师寻摸来的孤本绝本。

果然送到了俞院长的心坎上。

他拿起一本孤本就翻阅了起来,看着看着,整个人都沉浸进去了,完全忘了还有安西这个客人在。

俞松无奈的笑笑,“林侯爷,你别介意,父亲就是这样,一旦看到感兴趣的书,不看完就死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