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晖问曹冬道。

曹冬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很是溺爱的眼神看着她，还有痛惜。

“一年多前，那时候蓉蓉还没被检查出来这怪病。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去外地旅游。就在那时候，我们刚下车就碰巧遇上这乞丐。蓉蓉把自己的零食还有零花钱都给了老乞丐……”

“然后，这老乞丐就像是黏住了我们。我们走到哪他就到哪。我老婆也是个心善之人，和蓉蓉一起，好人好事做到底，照顾了那老乞丐一路。临别时候还给了他不少钱。”

“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月，蓉蓉高烧不退，于是送去医院检查，打针吃药，怎么治都不起作用。眼看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们又遇到那老乞丐。”

“他是蓉蓉得的不是病，是一种极其复杂古怪的先天性体质问题。还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最要紧的是，他说他能治。”

“他给蓉蓉服用了几颗黑乎乎的药丸，蓉蓉的高烧就退了下来。恢复健康过后的蓉蓉跟正常人一样。老乞丐说会复发，让我们把女儿交给他。当时我们没同意……”

“又过了半个月，蓉蓉的身体果然又出了问题，这次不仅是高烧不退，还身体一直抽搐……”

“然后，我们寻医求药怎么都没辙，又怕拖下去万一蓉蓉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所以决定把女儿交给他照顾。”

“老叫花子说蓉蓉跟他有缘，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蓉蓉，总之尽人事听天命。”

曹冬缓缓述说，郑晖的印象中，这是曹冬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小丫头，过来让大哥哥看看。”

郑晖听完叹了口气，对曹冬及其女儿的遭遇很是同情，对那老乞丐，也是愈发好奇。

蓉蓉的善良打动了这位“高人”，老叫花子口中蓉蓉那复杂古怪的体质吸引了他，不管是有缘也好，报恩也罢。如果老叫花子所言是真，那就是郑晖错怪了他。

跟徐老学习医术一段时间不是白学，郑晖相信，如果真是疑难杂症，自己应该能看出端倪。

蓉蓉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她爸爸曹冬，征询他的意见。

“快到大哥哥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