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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神情令人联想到找不到食物的哺乳期母狼。

“是的,她需要出去和客人见面——但总不能穿着这些东西出去?!”

安娜贝尔翻过一页报告。

“但应该也不能穿着身上这件浴袍出去见面,兰姆,虽然这是你花费一个小时挑剔我的衣柜后,唯一允许我套上的衣服。”

她冷冷地说。

薇薇安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还能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不满自己“浪费时间”的行为。

“你看到自己的衣柜了吗?说真的,这几年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你的衣柜?”

安娜贝尔不为所动,年轻的火焰法师又翻过了一页报告。

助理则好好看向了她的衣柜,然后她震惊且理解地感叹了一句:“f。”

……安娜贝尔抬抬眼皮,发现是助理在说这个儒雅之词时,她又把头默默低了回去。

薇薇安:“对吧!对吧!你——助理——你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好好看着她的衣柜,啊?!”

话说到最后,这位贵族小姐已经绝望到破音了。

助理脚步略仓皇地走过去,拎起一件奶奶灰的毛线开衫,也逐渐同步了薇薇安的绝望:“小姐为了法师答辩在法师塔脚下的小城市闭关了整整两年……而这两年期间,她只允许我们定期上门运送生活用品、做最基本的打扫工作,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进行她的卧室或书房……不好意思,兰姆小姐,我实在无法在前两年干涉小姐的衣柜,所以它……”

所以它从一座能称为“时尚公寓”的宽阔衣帽间褪变成了一个不到两米宽的木柜子,而这个柜子还没被塞满(。)

至于里面被安娜贝尔勉为其难、留存至今的衣服……

它们就像是曾祖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