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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 iller-st text

安娜贝尔醒来时,洛森已经离开。

她第一反应是对方如何在重伤的情况下翻越自己的阳台,是不是加重了伤势——接着,她想起,哦,这已经不是我应该担忧的问题了。

因为现在再没有能光明正大担忧他的身份,她应该重新成为那个抓着法杖站在阳台诅咒他摔死的人。

……安娜贝尔安静了好一会儿,指尖在被套上无意义地划动着。

他离开时一定一并整理了床铺与枕头,因为她找不到任何一道属于他的褶皱。

安娜贝尔……其实说不上自己具体的心情。

她一点都不伤心。

这当然。

甩人的那方永远不会心碎,这是世界定理——“斯威特甩了布朗宁”也是她曾在喝醉后嚷嚷着要达成的终极梦想。

【分手】是她所要求的结果,这也是必然走向的结果,这是不得不达成的结果……

她如释重负。

……她应该如释重负才对啊。

况且,窗外讨厌的雨已经停止,一切都和离开的精灵一样安静。

这个空间里再也没有讨厌的东西了。

她可以把厚重的床帘、鲜花、香薰都重新摆出来。她可以重新使用自己压箱底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