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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现在很臭,安妮,不要黏着我。”

“……”

这只精日常嫌弃人类,忍一忍,本小姐不和梦里的智障计较。

洛森在拍卖场的工作除了扮演拍卖压轴品,还有很多——关于地下室货品的“处理”,整理账册“问题”,审核客人的“身份”——总之,一切能蹭到油水、又没什么人愿意去碰的工作。

即便是同一间拍卖场的工作,当然也分三六九等——大家最渴望的工作机会都在“前场”,做拍卖会的主持人、做迎宾、做侍者、做专门让客人们放松的“服务人员”——前场的工作都可以在拍卖会的客人们眼中露脸,还会定期发放崭新亮丽的定制服装,分配装饰用的高级魔法水晶。

运气好的聪明点的,攀上哪位客人,甚至可以争取到直接离开拍卖会的机会。

而后场……长年累月和各式各样的“脏东西”打交道,既有心理上的脏东西,也有生理上的脏东西。

没人喜欢脏东西。

龟缩在后场工作的人,要么没机会去前场,要么缺钱缺到快死,要么就是喜欢处理后场的“脏东西”,天生带点“癖好。”

安娜贝尔名下也有涉及某些交易的会所,但她一向管理严格、赏罚分明,每个员工老实待在岗位上,不存在高低之分,经验丰富的性工作者与站大厅的迎宾小姐待遇相同。

倡导开放平等的法师界为什么还要存在针对某些工作的歧视?

专业认真的人在什么领域工作都值得尊重。

但拍卖场的主人明显不这么想,后场不存在公正制度,只有钉在墙上几百道可怖的惩罚条例,它让安娜贝尔想起斯威特老宅墙上的家规。

布朗宁也还是那个破毛病,自己处理脏东西可以,死也不愿意让亲朋好友去碰—下。

女仆安妮跟在他身边,只是做个清洁搬运的小助手,每次他真正处理东西,总把她关在门外,命令她“老实待着,不准进来”。

所以,安娜贝尔没亲眼见过他具体的工作内容,只大致结合实际猜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