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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件黑裙子与今天小姐身上剪裁得体的小黑裙不同——

准确的说,那是一件格外宽大、臃肿的陈旧黑袍,穿着它回到私宅的大小姐就像披了一层熊皮的小动物。

别说什么下巴尖,裹在那件黑袍里的小姐甚至看不到鞋。

……这么说有些血腥,但事实如此,当时小姐的表情还没有演变成“超级生气”,她的神态说不出的奇怪,助理只能想到“刚刚鲨了一头熊并剥下对方的皮”——害怕、气愤、狂怒、紧张、还有迷之兴奋……?

趁着对方没醒成功逃离、自觉难度不亚于绝地求生的安娜贝尔:qaq

……嗯,总之,那天清晨的小姐情绪太过复杂,恐怕要请动某位精通安娜贝尔学的宿敌前来,才能完全解读。

助理连这些复杂情绪中的其中一种都解读得很困难,她困惑地目送小姐披着黑袍缓缓走上楼梯,发现她的步态比神情还奇怪——

摇摇晃晃,一步一停,曾均匀设计好的步长全都打乱了,甚至……嗯……有点外八字。

……大概是错觉。小姐可是最端庄的贵族,与“外八字”这样不雅的恶习没有任何关系。

助理甩去杂思,迎上那抹摇摇晃晃的黑袍:“小姐,昨晚……”

“别过来!”小姐突然发出尖叫,下巴尖上方的脸也缩进黑袍,“离我三米之外!别别别过来!”

助理:“……”

她依言退到三米之外。

“小姐,我这就去给您放热水洗澡……”

“我不洗澡!”

小姐再次尖叫:“你这辈子休想让我再踏进浴室一次!”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