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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的年轻小姐一件及膝的高领礼裙从头裹到脚,唯一能微微露出白皙肤色的珍珠肩带下套着一双极长的黑丝手套,雕刻着下弦月与月季花的家徽与发苞下垂开的丝带一样端正,就连交叠在一起的双腿,都套着漆黑的过膝袜,脚上是一双盖住全部脚背的低跟皮靴。

皮靴是塞壬皮制的,与夜晚的海浪拥有相同的色彩,大概是她身上唯一一件看上去比较清凉的东西了。

至于那纹丝不动的表情……说这是个不会流汗的瓷人,都会有人相信吧。

“我听说您想见我。”

瓷人又重复了一遍,不紧不慢,“是仆人服侍的不太舒适吗?那就太令人难过了,我会谴责侍女的,母亲。”

海伦娜放下手中的酒杯。

她穿了一件v领的鲜绿色长裙,无论是身上的颜色还是服装款式,都比对面的瓷人鲜艳百倍,谁看了都会为曾经的法师界第一交际花所眩目。

可毕竟……

她是生育过孩子的妇人,还放弃了成为法师的长生之路。

即使面前的女儿包裹成这么乏味的模样,属于年轻人的美丽依旧静静流淌着。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样穿,安娜贝尔。”

海伦娜没意识到她此时的语气多么像是面对同等地位的“姐妹”,含着敌视一个美丽的成年女人的辛辣:

“你看上去像是个古板的老修女,这样是不会得到男人青睐的。”

安娜贝尔瞥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酒杯。

海伦娜冲她没有温度地笑了笑,等待着道歉与认错。

可斯威特家的继承人抬高下巴:“我不需要装扮自己去得到男人青睐,母亲,无论着装如何,他们都会自动涌上前讨好我,恳求我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