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我们的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柳舒言不忍他露出这副表情,轻抬一步,挡在他身前。

“我只是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们一句,感情上沟通很重要,不要让一时意气引到无法挽回的结局,届时后悔也无用。至死不渝,听起来浪漫,但真生死相隔,留下的只有痛苦。”柏经义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让槐珠生花的方法,其实书灵已经给过你们提示了,到时再把你们两的血同时滴上即可。”

“根据容晚的经历,我猜测槐珠虽然能让人一举金丹,但后患无穷,且本身也并不能治愈病痛。真正能救人的,应该是相爱之人的血滴在其上长出来的槐花。”柏经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时紫衣狐想救容晚,其实想用的就是槐花,而不是槐珠本身。只是他满心以为沾了自己的血的圆丹碰到容晚嘴边的黑血,一定能生出槐花,可是”

那一刻,紫衣狐已经明白了容晚未曾爱过他,可已经晚了。浓烈的爱被一盆冰水浇灭后,他选择放弃轮回,用仅剩的一切落下诅咒。

柳舒言谢过了柏老。四人经历了穿书,决定先回屋各自休整,再作商量。

柳舒言跟在汲星洲后头,进了屋里,两人各坐了一处。空气浸入了静谧,连玄狐都察觉到不对,偷偷缩在床脚,探头观望。

柳舒言趴到桌上,下巴不小心磕到伤口上,痛得轻呼了一声。没等她再挪,少年就从背后靠近,拉起她的手查看。止住的血,竟被她自己磕出来了,他抿紧唇低头取出了纱布,要为她重新包扎。

“星星,真的很痛。”柳舒言趁他收拾时,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少年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瓶,睫毛轻轻颤着。

“星星”柳舒言也有点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是我,还得我哄你?”

“你可以不哄。”少年拉下她的手回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指尖从她的额头往下,滑过她英气的长眉,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小巧圆润的鼻头,落到她柔软的唇瓣上,被她怕痒地一躲,一下落到肩胛骨,脉搏的跳动声更为明显。

“我是真的想咬死你。”少年弯腰,埋首在她的肩窝上,“我会做噩梦的,柳舒言。拜你所赐,我从此再无法安眠。我会一遍一遍地看到金丹自|爆的火光把你淹没,而我站在一旁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你一次次地离我远去,而我无论如何努力都追上。我拦不住你,我什么都做不到”

“星星。”柳舒言听到了哭音,想捧起他的脸查看,可少年抱住她的腰,不肯抬头。她只能侧头贴着他的耳尖,轻声道:“我很惜命,不会乱来的。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怎么会轻易死掉呢?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柳舒言,你在我这里信用值为零。”汲星洲闷声道。

怪她所有受伤,特别是重伤的时候,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