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家,她总爱缠着阿娘给她绣沙包。谁叫她阿娘不仅人美,手也巧,又会配色,每次她拿出来的沙包都是最好看的。街坊的孩子都牟足了劲想把她的漂亮沙包赢回去,可惜她是最厉害的,只有她赢别人的沙包。

“我不要你们的沙包,就给我玩下?”柳舒言把手上提着的纸包都塞给了汲星洲,自己跑了过去。

“姐姐,你丢沙包很厉害?”问她的是个五六岁左右,梳了个寿包头的小童。方才是他一直在丢,已经保持了五个沙包的记录。

“那是当然。”柳舒言蹲下来按着记忆先把沙包颠了下,按重量排好位置,“看好了!”

她先一手朝上,一手朝下,捡了个沙包往上抛。这没什么难度,她很快就再捡了一个继续。一开始接抛得有点生疏,寿包头还抱臂站起来俯视她。

后来她渐渐掌握了节奏,也记得每个沙包的重量差别,控制着力度,让抛物线开始稳定,动作也丝滑起来。

“六个了!狗子哥,这个姐姐破了你的记录!”旁边的小童鼓掌喝彩。

无处不在的狗子

柳舒言一听这名字,笑岔气了,手减了力气,没接上,一个沙包直砸在她头上,其它沙包也纷纷落下。

汲星洲抱了满怀东西走上前,腾出一根手指帮她把沙包推下。柳舒言帮他分了一只手的东西,汲星洲就用那只手拉她站起来。

“姐姐,你不玩了?”小孩儿们稀罕地围了上来。

“不玩了,你们玩吧。”柳舒言凑过去,从汲星洲的菜篮子里把那包糖拿出来分给他们,“谢谢你们的沙包了。”

“姐姐,你沙包丢得好厉害,你和这个哥哥是什么关系?”虽然并不知道这句前后有什么关系,但柳舒言刚想回答,就被人抢先了:“道侣。”

“哥哥,什么是道侣?”孩子们的问题真的一个接一个。

柳舒言好奇地看向汲星洲,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而少年面色如常地开口:“就是像你爹和你娘那样。”

“哦~”小萝卜头们恍然大悟,“那你们也会有小宝宝,像我们一样的吗?”

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了他身上,汲星洲的耳扉像泼散了一层胭脂,清了清嗓子:“看缘分,也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