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柳舒言恍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

“可能大概吧。”她马上就改口了,并提出要求,“我都请师叔喝了一坛我自己酿的酒了,师叔不该礼尚往来吗?”

云康伯侧头看向她,心软了下来,起身去取酒:“我的酒都是买来的,或者别人送的。”

柳舒言跟在他身后,想看他的藏酒:“师叔最喜欢的是哪一种?”

“烈酒。不过后劲太强了,不适合你。”云康伯带她从凉坊下到酒窖,一路走到最里头选了一坛,“你即爱桂花酒,应当也会喜欢梨花酒。”

她其实不挑酒,只要好喝就喜欢。

“再拿几坛,我们不醉不归?”这个酒窖让她心动了,甚至忍不住玉符联系记事处要求也修一个,就修在她寝房旁边,远离汲星洲的丹房器房,免得被他炸了。以后她可以用收集到的各地美酒和自己酿的酒把它堆满。

云康伯由着她自己挑,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直到她摸上了黄粱梦,云康伯才开口:“这酒太烈了,我都抗不过三杯。”

“那我们就一杯?”柳舒言依依不舍地看着。

“好。”云康伯没犹豫就答应了。

系统:“?”总感觉宿主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一样。

两人各捧了四坛酒走出来,回到了水榭。又开始新一轮默声喝酒,好像单纯在比拼酒量,看谁倒得快。

一直到日头的黯淡了,柳舒言托腮趴在酒桌上,打了个嗝。两人身旁已经空了十几个酒坛子。

“阿言,你的玉符好像一直在亮。”云康伯的酒量好像也没比她好上多少,玉冠不知何时歪了,领口已经扯松了下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

他看到那个闪烁的光点,想帮她扯下,反而身体没跟上,先歪在了桌上。

“酒剑仙”当真美得动人。寻常男子即使担得一“艳”字,也会被嘲笑女态,偏生他醉得眼尾发红,身上泼染了胭脂,也只让人觉得色绝潋滟,妖异惑人。

柳舒言经他提醒,倒是准确地把玉符捞起,只是就拿在手里没动,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它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