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上了。”

明明他伸手就能接,是他手都不伸,任由腰带飘落在地。

“汲星洲”她好怕自己忍不住拿起腰带勒死他。她脾气真没好到哪去,可他总爱在她暴躁的边缘大鹏展翅。

少年不为所动:“你帮我捡。”

大有她不亲自拿给他,他就不接也不动。

柳舒言拍了拍脑门,低头过去捡起来,递给他。

少年没接腰带,而是趁机握住她的手,收紧,语气倒是与动作不同的平淡无谓:“你想说什么就说,但我旧疾未清,自己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反应。”

柳舒言酝酿好的一番话,未出口就噎住了,“你的旧疾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能好?”

“如你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发作时浑身血液沸腾,灵力乱窜,有经脉破裂的危险。发作后需保持心情愉悦,不能听任何糟心事。”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至于怎样能好,你要不跟我回药王谷问下我师父,他一定很热衷为你解答。”

“如果我跟你说我那天是开玩笑的,你是不是要当场给我表演七窍流血?”柳舒言卸力瘫坐在地,后背靠在了床榻上,未被揪出的另一只手扯住头发拽得有点用力。

“不知道,你试试。”汲星洲的语气还是平淡无波,另一手伸出从上方救出被她扯住的头发。

因为俯身的缘故,他随意披上的衣衫散开,肌肤细腻白皙,连锁骨都弯出优美的弧度。药香亦或是雪莲的清香,又拐到了她鼻尖。

“你这是耍无赖。”柳舒言放开手,捂住脸,“你明明清楚是什么回事。”

“不,我不清楚。”少年否认得很快,“我知道的是你把剑横在我的脖子上,要我答应跟你在一起。我这么多年遇到不少求爱的人,你这可谓是清新脱俗,让我不敢拒绝。”

“当什么都发生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的状态。”柳舒言的语调已经放缓了,带上了些哀求的意味,“你会炼丹,能不能送我一颗后悔药?”

“没有,也不可能。”少年抬手用力地把地上的人拽到榻上,拉下她捂脸的手,强迫她看向自己,“柳舒言,你可以当我中邪了,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期限——等到我旧疾治愈,全凭你心意。但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