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跟猪一样。”少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晚安了,疯婆子。”

退出房间,少年轻手轻脚带上了门。熟料一转身,肤色苍白的蓝衫男子挡在面前。

“回来了?”蔺华成浅笑着看向他。

汲星洲僵了一息,木木地点头。

“不待久一些?”蔺华成戏谑的目光在少年和房门之间流转。

少年本白皙的肌肤瞬间爆红,宛若一点就炸的炮仗,张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终是忍不住一揖后落荒而逃。

第二日,柳舒言是在飞舟上醒过来的,还有些宿醉后的头疼:“我这是在哪?”

呼吸间,似有似无地能闻到一股清雅的花香。

迷香?

她惊住了。

随手扯了发带把头发一绑,柳舒言提着剑就往外冲,不料跟正好从门外经过的人撞到了一处。

看清了对方的嘴脸,她压过去扯住了少年的衣领,凶巴巴地质问:“狗东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绑架我?”

“疯婆子,还没醒酒?”跌坐到地上的汲星洲,听到后面色瞬间发黑。他伸手反击,揪住她的脸颊肉:“你喝酒是喝进脑子里的吗?怎么一晃都是水!”

两人拉扯着倒作了一处,扭打起来。就在这时,被声响吸引的人也陆续从房间里出来。

一个,两个之前一起出入过鬼境的弟子,包括项朋义和曲志明,全都在。

身量九尺的紫衣青年靠在船沿,也不知道看热闹看了多久,见他们看过来,才响亮地吹了声口哨:“柳师侄,早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