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简单。”王冰已经快死了，如晚年的残烛。

克蒙从储物围巾里拿出增加生命力的果实给他，强行喂进他的嘴里。

王冰有那么一瞬间，枯瘦的皮肤都有了血色，但是下一秒钟，这些生机迅速流速，好像流向了克蒙所不知道的领域。

“别浪费食物了，救不了的，我的身体我清楚。”王冰吃了食物，好像说话语速更快了一点。

但是克蒙的灵性能感觉到对方只是回光返照，并不能活下去。

这让克蒙突然想到寿命代价。

“这是寿命的代价吗？”

“没错，这是寿命代价。”他咳嗽道，“一个人的寿命，本来是可以预测的，我吃过那些增加生命力的物品后，一个人的寿命也会增长，我本以为是这样的。”

“但是我今天才知道，没用的，我的寿命已至透支到极致了，它好像有别的统计规则，咳咳……五分钟后，我必死无疑。”

王冰在最后关头刹住这个浪费时间的话题，转而谈论起封印阁。

“封印阁有问题，我快死了，想到了很多东西。”

“门组织似乎是一个追求智慧的群体，他们不满足人类仅能接受的智慧，还想涉足非人类的智慧。”王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没有了瞳孔，但嘴巴还在动，身上有某种精神冒头。

克蒙说不清那是什么精神，但能感觉到王冰在传递某种精神给他，哪怕克蒙不能继承这份精神，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克蒙警惕封印阁，王冰就可以安心死去了。

“书中屋，我记得你的猫是这样称呼封印阁的。全知全能意味着封印阁也是追逐知识的事物，它与门组织的相性太大，有可能投敌。”王冰说到这儿，仿佛快断气一样，缓缓闭上眼睛，“非我族类……”

后面的话没说完，这位与克蒙不是很熟的s级成员歪了歪头，彻底没了生机。

克蒙握着他的手，感觉非常冰凉，好像没有灵魂的瘦排骨。

克蒙与众多s级成员，其实谈不上很熟，也就和石老、冒火男和绷带男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