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没错。”顾问十分赞同道:“我很高兴您吸取了前任国王的错误,只是奥丁并不是值得信任的盟友,尤其是在阿基奎女大公对奥布斯达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您要考虑如何制约奥丁,让奥丁站在我们这儿。否则奥布斯达一旦与布列塔尼亚公国和阿基奎大公国形成联盟,奥丁随时都有可能背叛我们。”

塞伊斯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等着前去接应波琳娜王后的人回来复命。

与此同时,奥布斯达的王城内。刚从床下下来的奥布斯达国王发现自己站立,毕竟他被抬到圣殿时,双腿黑得像是煤炭,似乎一碰就会碎成片状。

“这装饰用的玩意,干脆截掉算了。”尝试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的奥布斯达国王,气愤地捶了下没了大半知觉的大腿,向不断擦汗的中高级牧师搁下句狠话:“你应该明白治不好我的下场。”

“是。”中高级牧师差点将头低到与膝盖齐平的地方:“我已经给教皇国的各位大人们写了信,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回复。”

“嗯!”奥布斯达国王脸色稍缓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在教皇国的高级牧师抵达前,他还要依靠眼前的这位缓解痛苦,所以勉强安慰了对方一句:“你放心,等事情平定后,论功行赏里肯定少不了你的名字。”

“是。”中高级牧师差点直不起发酸的脊背,在守备军怜悯的目光下露出一抹苦笑。

因为奥布斯达国王无法行走的缘故,所以王宫那儿加急赶制出一把特殊的轮椅,将奥布斯达国王推上了马车。

“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布斯达国王在前来接他的掌玺大臣关上车门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这副畏畏缩缩的姿态,差点没令我吐出来。”

事实上,在奥布斯达国王苏醒前,掌玺大臣就因为接连不断的坏消息而患上了胃病,所以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道:“我是为了您的恢复着想,才没有告诉您奥布斯达的真实状况。”

听了掌玺大臣的话,奥布斯达国王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辛辣了很多:“阁下,我并非是要人牵着走的幼儿,难道这世上还有我不能接受的灾难?”

掌玺大臣想起停留在大教堂里的冰冷尸体,觉得奥布斯达国王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然后用眼神示意同车的牧师随时做好急救的准备。

“陛下,我必须遗憾地告诉您,在这次由坎特罗人主导的可耻行动里,您的两位王子,也就是利亚姆殿下和亚伯殿下,都已经回归万神的怀抱。”

掌玺大臣的声音不大,但却在车厢里显得分外清楚,甚至清楚到掌玺大臣能够听见奥布斯达国王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你没看玩笑吧。”

就在掌玺大臣与随行牧师都认为奥布斯达国王快要昏厥时,后者突然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然后差点捏碎了轮椅的扶手:“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