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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可是好酒!不过不是我们庄里的,而是甘州知府老爷特地送给大少爷道贺的喜酒。”周叔遗憾地摆了摆手,“从甘州运来也就十几坛,都给座上的宾客先品尝了。”

甘州府?!

夜怜的神经骤然紧绷了起来,怎么还和甘州府扯上关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难道真是她命里该有此一劫?

“我记得甘州知府是三日前摆的八十岁寿宴,而全宴会上的人当晚都出现了失魂之症后昏迷不醒。这个时间算下来,甘州府的酒是如何到廖家庄的?”陈修鄞似乎毫不意外,他含笑着眯起促狭的凤眸,折扇轻摇。

“各位还不知道,大少爷刚娶进门的少夫人就是甘州人呐!三日前少爷前往甘州迎娶夫人花轿,途径甘州府前,知府大人便喜赠了数十坛佳酿……”

夜怜放下酒壶,重重叹了口气。若不出意外,便是这喜酒有问题,想不到甘州府那破事牵扯的事端这么广。

不过,这酒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还能引人失魂?还有离体的魂魄和失踪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那么周叔,你和老庄主还有甘碧,都未喝这酒对么?”

“这酒可珍贵着呢,除了大少爷和宾客,我和那些下人哪敢沾。不过在甘州府回来的路上,少爷倒有分过一坛给那些轿夫喝过……”周叔面露惶恐之色,“难道这酒有问题?”

“怎么,这酒不能有问题?”夜怜蹙起眉头反问了他一句。

“师妹有所不知,那甘州府寿宴上的酒,还有现在到这里的酒,都来自皇宫御赐。”陈修鄞依旧从容不迫地摇晃着纸扇,甚至连方才的笑容都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仿佛“御赐”这两个字和他那三皇子的身份没半毛钱关系。

夜怜瞪了他一眼,这人一定方才就知道这酒的来历不寻常,偏偏还装模作样地帮她验了食物,存心想看她多绕点弯路?

“夜师姐,这喜酒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廖云续着急问道。

“还说不准……若喝了这酒会引起失魂又让人失踪,那么始作俑者的目标必定不是害人这么简单……”夜怜轻轻摇头,她霍地想起什么,连忙问道,“许前茅和柳思络怎么还没回来?那些也喝了酒的轿夫现在在哪?”

周叔登时嚷道:“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两天镇上失踪的那几个人正好就是大少爷请的轿夫!”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