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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欢喜地直奔夜周水的书房,刚跨进门就对上后者兴师问罪的目光,她顿时乖觉地收敛起嘴角溢出的笑。

“阿姐。”夜怜规矩地唤了她一声。

“嗯,这回睡了三天身上还有哪不舒服?”

“没有。”夜怜见她不叫自己落座,便站着不动。她迎上夜周水的目光,直截了当道,“阿姐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夜周水微微收紧双手,起身走到夜怜身前,“夜怜,你是何时学会的法咒?”

夜怜撇了撇嘴,“也没多久,就两三年吧。”

“两三年?”夜周水摇了摇头,她摸出一张白纸在夜怜面前展开,一字一顿再问道,“那你再告诉我,这禁咒你又是何时学会的?”

夜怜瞄了眼纸上大致描摹的咒文,不出所料就是那晚她画在黎徊和自己额头上的那个。

“禁咒又如何?只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照样能用。”夜怜有些不服气。

夜周水拿着符纸,神色凛然道:“你可知道,歃血咒是禁咒中最为阴损的一种?施咒时不仅要剥下受咒人的肋骨,炼制成发号施令的法器,还要喂其蛊毒,将后者变成替自己消灾挡命的傀儡。一旦施咒人有生命危险,那受咒人必死无疑!”

“阿姐?”夜怜闻言一愣,她凝视着夜周水愠怒扬眉的脸,终于看清了她眼底浓烈的担忧。

阿姐并不是在怪她使用了禁咒,而是怕她因此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那、那个歃血咒我是看过,但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根本没那么厉害的效果。最多……就是打通两人的神识。”夜怜低了低头,磕磕绊绊地解释。

“你啊,每次都这么任性胡来。”夜周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庄严而肃穆,继而作揖鞠躬道,“夜怜,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你救了这里的所有人。望夜山庄乃至金泽会永远铭记你的仗义之举,我替金泽的百姓向你致谢。”

夜怜何时见过自家阿姐低头的模样,顿时吓得手足无措,“阿姐,我那就是歪打正着,侥幸,侥幸!”

“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又吵架了?”一阵温柔的含笑声伴随着木轮滚动的声响传入耳中,缓和了屋内凝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