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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大少爷不是和叶四小姐成亲了?他在密道里画我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的……”周宁也不知哪来的气,气的说不上话。

烈棠接道:“红杏出墙?”

周宁扒拉他一把,啐道:“什么红杏出墙?!这……这就是道德问题,已经有夫人了,还惦记旁人,怪不得和叶家关系不好,你家少奶奶定也恨死他,能让他进家门?换做是我,一鞋底抽出去!”

越说越气,越看见那幅画越觉得尴尬,一种自愧感油然而生,她并非朦胧不懂情爱的小姑娘,如此把人刻在这里,难怪叶家的亡魂几世仍讨不公,若真是如此,讨债的亡魂,必也是烈家的大少奶奶!

想到这,她蹲下身抹了把地上的灰,在画中自己脸上图了个遍——

烈棠逮住她的手拿下来,“你干嘛?他好不容易刻的,你就这么给他抹了?明天他就气活了。”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周宁:“你笑什么?!”

烈棠忍不住笑,道:“这样,咱就打个比方,就当他活着,回头你见了他,该抽的抽,该打的打,手上千万不要留情。”

这般想想也好,起码心里舒服了些,可没想烈棠接着说道:“打是亲骂是爱,说不定,你越打他越喜欢。”

脱下脚上的鞋就朝烈棠扔去,他避之不及打个正着,还不忘返回来,把鞋再给周宁穿上,然后,周宁依然在后头追,他在前头跑,密道里嬉闹着,不觉,少书房里令人脸红尴尬之事忘了个干净。

而这条密道,在两人的追跑中很快到了尽头。

推掉石块,烈棠第一个爬出,再把周宁拉出去,两人终于离开闷沉的密道。

原以为是灌木丛或者低谷,没想到竟是荒野,周宁整个身子全爬出去之后,站在那里朝身后看去,鬼夜漆黑,处在荒野中什么也看不见。

烈棠朝她“嘘”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不可说话。

周宁会意,等他把石块挪回原位置挡住密道的路,人便被他攥着手快步离开了此地。

期间,她想挣脱,可路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便只好任他牵着手,并自我检讨,没事,只是一时,周宁你绝对不是水性杨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