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始神很快就落于下风。玄素亲眼看到：冥帝紧紧的将始神抱住，他们周围数千把飞剑，飞剑穿过冥帝的身体，再穿过始神的身体，一把又一把。

直到把两位真神都戳成了马蜂窝，直到神体溃散。

天帝就站在99zl旁边。白衣染了血，脸上的神情沉痛至极。

玄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天帝这般沉痛的神色，仿佛极端的无能为力。她跟着心间颤了一下。

魔神的声音却阴森森的想在耳边，指责天帝：“假惺惺！都当胜利者了还装个什么？连弑师灭祖都干的出来。真不愧是本座的好徒弟啊。弈生！”

玄素面无表情。

魔神突然盯着她的脸，徐徐道：“你还是不相信？”

“不。”玄素摇摇头，“我相信。”

刚才那个场景，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天兵天将是怎么死的，尸体摆放的方位各不相同，就连身体的伤口，流血的速度都不尽相同。秃鹰叼走腐肉，鲜血流进河流，真神被飞剑捅穿。

最重要的，天帝那个神情作不得假。

尽管她也不愿意相信。

魔神忽地笑道：“好。不愧是冥帝。不需要本座多费口舌。”

玄素可不当不得他夸赞，她沉默一会，问：“始神陛下，您的神体应该……已经不能用了吧。”

看刚才场景中始神和冥帝的神体一起被捅成了马蜂窝，直到溃散。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陨落了。

“不错。”魔神徐徐道：“这也是本座重生之后，没有神体的原因。”

魔神话音刚落，站在玄素身前“始神”的身影突然虚化，然后变成一个黑影。就是玄素在天魔山魔神殿里看到的那个丑陋的黑球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