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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便来了气,就要挣脱开来,然而动作也顾忌到他后背的伤口,不敢大动。容承此时方才睁开双眸,脸色有些不大好,朝她微微一笑,“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容承一开口,她心中的火焰便一蹿老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稳住。

他见白芷不说话,侧了下头颅的位置,去偷偷看她脸色。双眉间的红痣因受伤,色泽都黯淡了许多。他瞧了一眼她的脸色,低声问,“怎么了?”

白芷忍了忍,终于没忍住,语气有些生硬,瞥了他一眼,“你去这几日,很忙?”

只见容承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之色,老实点头,“确实挺忙的。”

白芷的那口气便憋在胸口,她欲甩开容承的手站起身来。岂料容承虽是一个伤患,力气可大着。竟是用力一扯,她非但没能站起,反而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倒在他怀里。

她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骨头硌得有些发疼,第一反应竟是有没有撞疼他了。但是转念一想,又抿着嘴,想要推开他,容承轻轻一笑,垂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容承的绵绵情意尽化作一朝春雨一般,密集又细无声的润泽在她的唇上。推拒还迎中,二人的指骨又交缠到了一起,唇舌间的气息仿若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花香,而这股花香便是情动的味道。

容承的吻因离别的几日,有着相思不得而见的苦涩,于是愈加用力,将她的唇瓣亲粗了鲜红的色泽来,潋滟中又带了一丝茫然的神情。

白芷有些学着容承的动作,对他也重复施展了一个遍,这场妮侬的游戏中,他来她躲或是她前他退,愈加默契起来。

分开之时,两人均觉全身发热,她双眼有些湿润,睫毛纤长,看得容承是心下一动。又缓缓将头靠了过去,“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容承此时的嗓音有些嘶哑,白芷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之上,他说话时脖子微微颤动,都让她生出一丝甜蜜来,“我不信,你若真的对我思之如狂,就不会连一封传音信都不给我传。”

容承神色微变,原来她闹的是这般事,只见他启唇欲言,又觉似无可辩,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对。我考虑不周,未曾想过这事。只是一心急着战事处理好了,我就往回赶。”】

容承此话说来情真意切,倒是并无一丝假话。原来情之一字,女儿心思如此细腻。他确实并未做到她所说之事,亦不怪她如此生气。

想到此,他坐直了身躯,微微将她推开些许,垂首望着她双眸,诚恳地道,“此事确实是我不对,我日后定会改正。若日后我惹你不快了,还望你不要像今日这般,憋在心中。

你是我容承认定的伴侣,往后余生都会是你。在这漫长的一生中,我不要你委曲求全,我希望你说你想说的,爱你所爱,勇往直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