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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本因好好氛围被破,心有不悦。此时,一见是那云锦,更是立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云锦解而连裳惹他不悦,当真让人心生不爽。 】

白芷打开了封有云泥封印的信笺,方打开,却有三五朵菊花从里头掉落下来,菊花的颜色还是五颜六色的。

她尚且不明是何意之时,看向那空无一字的信笺,还有些怀疑地将它朝天一看,抖了抖空白的信笺,他难道是用这空白信笺裹了几朵菊花传过来?

就在她疑惑之时,倏然信笺上头伸出了一条条树枝,白芷一下将信笺挥至半空,树枝便从中开始缕缕伸出,如流水滔滔不绝的模样,潺潺一般一直往外生长。

而白芷被那伸出来的树桠打到,一下往后跌去,容承一把扶住了她的后背。那封信笺就浮动在半空中,却仍有源源不断地枝丫从里头伸长出来。

而令人诧异的还是,方才掉落在地上的三五朵菊花,竟然在各枝条上又开出了朵朵菊花来。大小各异,颜色绚丽。

白芷一下便看呆了,这是云锦送来的?

容承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怎样看此菊花都庸俗极了,颜色浓郁得和他的本体之莲全然不是一个境界可比。

然而白芷的模样,似乎十分喜欢。

他敛下表情,孤傲的神情俱现,垂视着那些菊花,便像看到的是云锦一般。耳边听着白芷的惊呼声,容承再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青莲,冷哼了一声,挥手一化,青莲便消失了。

白芷并未瞧见他此时的眼神,她的视线正胶着在此奇景之中。

而另一头,云锦沾墨而写,写了寥寥数语后,方盖上红泥封印,遂露出满意一笑,用火信传书了过去。果然,他解除了白芷身上的禁令后,现如今她确实能收到他的来信了。

他含笑站起,欲吩咐仙婢将音律大会布匹拿来,方才站起身子,身上的衣裳竟是一瞬间尽数被解,非那衣带结子被打开,而是线头。

他身上的衣裳竟在站起之余,所有布料的线头倏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等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他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尽是讶然之色,更别论站在他对面的仙婢们了。

后来,据《天界异闻录》中记载,云锦娘娘起而衣滑,一展男儿雄风之色。一日之间,从三十六天大小仙家到黄泉冥府高矮鬼吏,尽数皆知。

原本许多年岁较浅的仙子们尚且不知他为男儿身,此后,竟硬生生为他徒增这诸多道弯弯曲曲的红线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