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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从前,每每遇难之时,确实也是那般拖他下水。然而,生死攸关面前,如此卑鄙之事,她又如何会做得出手?

此人对素心熟识到,竟是知道她曾经做过何事,包括如此隐晦的残杀同门事件。不仅如此,连容承为她所做之事亦是了如指掌。

她看向容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他一定要相信她。

就在她的目光中,他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下巴微微高抬,却是坚定道出,“是,弟子确实替她压制过魔气。”

“我早知她身有魔气,然而,她虽身有魔影,却比谁都要来得光明磊落。她是值得我去救的人。”

白芷不知为何,当堂内所有人都指责她,要她认罪之时,她心间的委屈且无措都不曾让她落泪。容承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一下模糊了视线。

多少次,她希望在她为难之时,他能对自己伸出援手。又有多少次,她大骂他的冷血无情。就拿昨夜之事,举手之劳,他就能将自己从洞壁解救下来,他却不曾动手。

何曾想到,今日将自己从泥潭中拉出的人,竟是他。他为什么要承认,从元首座的质问中,她分明听出了他希冀他否认的暗示。

他身上的魔气想来也已通过老祖的丹药根除了,只要他不承认,谁又能指认他当真为她压过魔气不是。一旦有人指认了,她便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就在二人相视之时,传来了左长老冷冷的声音,“上刑!”随着他话音刚落,一名师兄捧着一个黑木长盒上前,看来是一早便作好了准备。

打开之时,里头闪过一阵淡淡的红光。里头放置着一条泛着红光的鞭子,竟是戒律堂的仙器——缚魔鞭。

左长老神色凌然,将手伸了进去,双手捧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听白芷师尊一声无情地声音响起,“长老,让我来。”

“我的弟子犯了错,便该由我来。她按例抽死都不为过,但是若按宗法而论,便是需得一百鞭,而我作为她的师尊,另外再多加五十鞭在我身上,也理所当然。”

“老紫!”

“紫首座!”

长老与其他峰头的首座几乎是同时出声,既想制止他,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素心吸食同门生命精华,以压制自己的魔气。光这一条罪状,便足以让她当场受鞭笞之刑致死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