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敏感得满是异样,她自己看不到,但估计要不就是起了鸡皮疙瘩,要不就是皮肤泛红了。

“让你闻窗外不是闻我。”安娜赶紧说。

她拼命想推开安托万的头,可是安托万就像那种很不听话的宠物狗,说了不让凑过来,也用力去推头拒绝了,可是还是很不听话地在人类身上又凑又闻。安娜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安托万起码没有犬类爱伸着舌头舔人的习惯了,不然她要疯。

“你快点走开,不许闻我。”她干脆手部紧紧抓住了它的鼻子和嘴巴部分,生生阻挡了它再嗅的动作。

它这才安分一点点,可是它满头乱发地看着她,眼神还很委屈落寞。

“你是不是现在无法自控,被发情期影响了?”安娜眯起眼睛问。

“没有!”它立刻强调。

“可你没听到我说什么,你走神了,走神得很厉害。”安娜质疑道。

“那是因为我的鼻子太难受。”安托万狡辩。

“真的吗?”安娜打开了窗户,拉住它的乱发,驱动它的头往窗外伸,“那赶紧去闻窗外吧。”

它的头发之前就被她抓过,那个时候她在拼命挣扎,弄乱了它的头发,这次随手抓,把它的头发弄得更狼狈了。

安托万丝毫未察觉,只是小心地看着她,纠结地顺着她的指示,把头探到窗外深深呼吸。

安娜听到它清晰的鼻子呼吸声,这才怒气消除了一点点。

不过它就草草呼吸了片刻,安娜估摸着连十秒都不到,十秒都不到啊,它居然又把头伸回来,然后快速说道:“我好了。”

“不可能,”安娜踮起脚,推动了下它想要挺直的背部,“去,继续闻,最起码要闻够三分钟才可以。”

可安托万才不会是那种安安稳稳听话照做的人,虽然不至于又缩头回到窗内,可是它扭动了下脖子,在窗外的头费力地扭过来一点,想要看清安娜在做什么。

这种动作对它来说挺费劲儿的,让它觉得脖子很酸,可是它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