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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你祖宗一派的。”云峣被盯得难受,见这人肯定不是司映白的对手,一闪身躲到了司映白身后。

“废话少说,害我师父之事,你参与了多少?”司映白一剑挥向诡异的女子。

女子狼狈地躲过,甩出三枚散发着浓浓黑气的菱形暗器,皆被云峣原路折返回去。

三枚菱形暗器携着迫人的劲风,女子躲过司映白迎面斩来的明决剑,却再也无暇躲避自己打出的暗器。

女子艳丽的宫装前襟染满鲜血,再抬头时竟换了张脸皮一般,从一个妙龄少女瞬间老态尽现。

她呆愣了一般,看着自己枯老的双手不可置信地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云峣摇摇头,施施然从司映白身后走出来,“给你个死得体面的机会,把邓宿叫出来见我,然后自裁。”

岂料那女子根本不理会他,只一心一意盯着自己衰老的上手喃喃自语。

她凭空幻化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无助地打量自己枯老的面容,根本没心思关心其他。

司映白转头看向云峣,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这人神智失常,杀孽深重,别留着为祸世间了。”云峣目中闪过不忍,按住司映白要抬起的右手,“你剑上别沾了血,我来吧。”

他话音未落,挥袖一甩,正在疯癫一般揽镜自照的女子已没了气息。

司映白静静站在云峣身侧,看着假南满咽了气。

她对塔中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兴趣,甚至于对寻找多时的邓宿也是兴致缺缺。

想来无非是与倪兼一样,吸人精魄为己用,畏惧衰老死亡从而入魔。

漫漫修仙路上,死亡是最大的敌人,如若做不到心无一物,对死亡的畏惧足以使人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