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双眼睛,她只觉得哪里都喜欢。
他浓长的睫毛让人喜欢,微翘的眼尾也让人喜欢。他专注的眼神让人喜欢,眸中如冰雪般的冷意也让人喜欢……
她想亲亲这双眼睛,可是她现在侧对容泽坐着,身体比他矮上不少,要是不起来挪动,根本够不着。
气氛正好,身体懒洋洋的,她不想动。
“唉。”
清妧幽怨地叹了口气,赌气似的别开眼睛。小脑袋却忍不住在容泽肩膀上蹭蹭,然后才举起酒瓶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
容泽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眸中狂风暴雨般的阴翳皆被掩去。
她原就是这般喜新厌旧,他早就知道的。他的特殊,大概也不过是因为他是最旧的一个旧人。因沾着一个“最”字,而多得了几分耐心。
他伸手摸摸清妧的头。清妧乖巧地任他摸着,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宛如一只玩累了的小猫咪,暂时性地回主人怀里休息一下。
他庆幸于这点不一样,却又恨死了只有这一点点不一样。
“清妧,我到底该……怎么对你呢?”容泽问。
清妧摇摇手里的空酒瓶,“与我保持距离!”她又娇憨地搂住他,“不过今晚除外。”
眼前的人,已经彻底醉了。
容泽微微侧眸,向清妧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你休想。”
清妧没听清他说什么,一个劲往他身上凑,将自己的脸埋进容泽怀里,痴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