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顿住,他这人向来不喜找借口,这会儿想为自己编个借口都觉得困难重重。

半晌后才有几分僵硬地道:“封也是暗算,不然我不会受伤。”

清妧:“……啊?”

容泽见她这样,便又把头往她颈间埋了埋,小声道:“我知道你要离开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被他暗算。”这种拙劣的借口,根本还是在间接承认他不如封也。

容泽有些后悔主动提起这事,手在清妧发梢停留了一下,自然而然转移话题道:“你愿意帮我准备药浴的灵植吗?”

清妧本能道:“当然愿意啊。”

容泽点点头:“嗯,那明天一早我写方子给你,你陪我一起疗伤。”

“好。”

清妧迷迷糊糊重新趴回容泽怀里,快睡着时才想起来。容泽为什么特地解释他被封也暗算才会受伤。

是怕她误会他不如封也吗?

……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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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妧睁开眼时,容泽仍在沉睡。

晨光洒在他完美的脸上,让他更多了几分不真实。他双眉微皱,似是仍然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但额间的汗珠已经少了许多。

清妧也不知他有没有好一点,想到他要药浴,便想着提前去让仆从准备一下热水和大一点的木桶。

她一动,容泽就醒了。

他的手下意识紧紧抓住清妧的胳膊,幽深的眼睛紧张地盯住清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