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叫孤来说了这许多,终于还是拖不下去了么?”

太后表情微变,但还是尽量平静地注视着燕晗:“王上只需在我这里稍候片刻,过些时刻便可出去。”

“过些时刻?”燕晗冷笑,“过些时刻,出去的人,可还是孤本人?”

太后道:“自然是。”

燕晗身边的影卫现身,与黑衣人缠斗起来,灵气与剑光将殿内破坏得一片狼藉。

太后恍若未见,只对燕晗道:“影卫不是他的对手,王上还是不要挣扎了。”

燕晗看向缠斗的三人。

那名黑衣人仿佛不惧伤痛,不惧死亡,只一味想要杀死两名影卫。影卫们的修为虽不见得低于他,却不敌这种迎着剑都要冲上来杀人的打法,被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

燕晗袖子下的手缓缓握起。看这样子,他们的炼魂术是成了。

“母后,”他看向太后,“我曾以为,我们即便不是世上最亲密的母子,也会是最亲密的盟友。即便我登上了王座,对您,也不曾有丝毫怠慢。”

他的语气逐渐冰冷,帝王威严尽数散发:“你可知道,这炼魂术是什么样的术法,竟要用在孤的身上!”

太后被他目光逼得后背轻颤,却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哀家自然知道,”她下巴微微抬起,气势上不肯相让一步,“并不会伤害王上性命,只是让王上变得听话而已,只有这样,哀家与王上才能是永远的盟友。”

燕晗失望地看着太后。

“母后如今,当真是老糊涂了?”

“……你!”